朱崇袖子一甩,转身就走出了水榭。
“什么体面”
“再也莫提”
作为新鲜出炉的大司马府中军卫将军,卢仚这几日很是忙碌。
忙碌之余,卢仚还翘首以待,期盼着各种麻烦找上门来以他不多的朝堂知识,他也知道,类似卢旵这样突然冒出来的新贵,会有多少麻烦等着他。
尤其是,新胤朝堂上,还有这么些曾经的大胤重臣呢
大司马这个职司,卢仚就不信,朱崇之下的那些文教大佬,他们会不动心
但是忙碌了好几天了,居然真没动静
而卢旵的手段,果然非常的强。
他一边堂而皇之的收下了大群卢氏公子哥的贿赂,一边将大司马府的各个官职批发了出去,与此同时,他将这些公子哥调教得顺顺当当,公子哥们组织的私军,也在他的编组下,俨然成了一支可靠的军力。
就在胤城的西郊,一座崭新的巨大军营建了起来,绵延一百多里的大营规模恢弘,每天里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不断。
当然
卢旵这么干,却又方便了卢仚。
作为中军卫将军,关心一下新建大军的后勤辎重,是很平常的事情。
卢仚每天晚上炼炼药,放放血,加了料的饭食,就每天不断的进入了这支新军的肚皮。
也正因为卢仚每天晚上的加料,这支新军成型的速度,也惊骇了卢旵。
卢仚好几次听到卢旵在一旁低声嘟囔:“没道理啊,这些地痞无赖,怎可能呢”
但是,事实就是,大司马府下辖的这支新军,在卢旵上任后半个月内,就已经整顿得有模有样,士卒们的精气神,简直堪比乐氏的私军精锐了。
于是,这一日,由卢仚这个金主会账,卢旵在白沙江上的画舫八月香设宴,宴请新胤二太子乐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卢旵挥手,卢仚赶走了画舫中伺候的丫鬟侍女和红牌姑娘,关上了船舱的大门。
等得画舫中,就只剩下了卢旵、卢仚和乐喜了,卢旵冲着一头雾水的二太子长叹道:“殿下,你可知道,你大祸临头哩”
手里提着筷子,卢旵指着乐喜的鼻子说道:“血光之灾,就在眼前如今天下,能救你的人,只有我白长青一人哩”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