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泰斗的脸色又变得凶狠无比,他恶狠狠的盯着卢旲:“所以,你不答应”
卢旲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声恐怖的海涛拍岸声从他体内响起,他的皮肤变成了淡淡的暗金色,眉心一枚金刚印浮现,身体骤然拔高了一尺有余。
他朝着熊泰斗冷笑:“丢你老母,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来谋算我卢旲的族人”
“我是内门真传。”
“你是外门护法”
“老子亲传师尊比你师尊身份高出百倍,老子身份比你身份尊贵百倍,老子是大胤天恩侯,统辖北界城数百万精兵强将,你就是一个荒野散人”
“你和我谈条件”
不容熊泰斗回过神来,卢旲伸出长臂,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犹如大人摔婴儿一般,将他举过头顶,一把拍在了用三尺厚巨石板铺成的军用驰道上,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重拳砸了下去。
轰、轰、轰,地面微微颤抖着。
熊泰斗被床弩攒射都丝毫无伤的身躯,被卢旲三两拳就打得骨骼爆响,起码断了七八根骨头。他半边面门塌陷了下去,嘴里不断有血水喷了出来。
卢旲一通重拳打得熊泰斗毫无还手之力,硬生生将他打得浑身酸软,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轻轻拍了拍衣衫,卢旲俯瞰着倒在地上,一脸惊骇的熊泰斗,悠然道:“六十年苦修嗯就这点玩意儿难怪你只能是外门护法,而我才是内门真传这人跟人,真是不能比的”
“喏,滚回安平州,按照宗门计划发动。”
“宗门戒律森严,你若是敢坏了宗门的布置,小心你的皮”
“还有,我在镐京城,就不许你对卢仚以大欺小在镐京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熊泰斗怒极盯着卢旲:“不许我以大欺小那,我的弟子辈呢”
卢旲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既然是卢仚杀了你的晚辈,那么你的弟子辈出手报复,只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不过,你欠我一个人情,记住了我允许你的弟子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找卢仚报复,你欠了我一个天大的人情”
熊泰斗气急败坏的看着卢旲,又是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挨了一顿毒打,骨头断了七个人情
可是
想到卢旲恐怖的重拳,熊泰斗就一阵头皮发麻,完全灭了任何与他争执的勇气。
门内真传啊
真不是他这种外门护法能够相提并论的。
“就这么说定了。安平州的事情,定然万无一失。”熊泰斗强忍着骨折剧痛,站起身来,走到运河边,一脚在运河上踏破了一个大窟窿,在冰窟窿旁用力吐了几口血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