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庄园彻底爆了, 各大平台热度第一,就算不玩游戏的人都听说了这款游戏的神秘,从此游戏史上第一大未解之谜就是玫瑰庄园游戏变成真实噩梦之谜。
这已经不仅仅只是一款游戏, 还是一个寻找刺激的活动。
秦非常的游戏公司因为这款游戏的火爆,一时间也是风头无两, 那些玩过了玫瑰庄园感觉意犹未尽,或是不敢玩又蠢蠢欲动的玩家,都开始关注她们公司还做了什么游戏――就在这个时候, 秦非常上线了公司制作的第一款手机游戏。
这款游戏在爱格伯特没入职之前就开始制作,被她压到现在才上线,秦非常卡着时间, 正好蹭了一波热度, 反手把这款手机游戏也送上了热门。
手机游戏比单机游戏更加容易普及,受众更广, 秦非常在游戏制作过程中并没有参与太多,只综合了上辈子热门手游的一些核心要点,给了员工们一些大致方向,做出来的成品意外地不错, 因为后期被爱格伯特调教, 员工们制作的手游和玫瑰庄园还有一点联动, 总之,秦非常的游戏公司因为这两个游戏火了。
员工们从游戏发售时就开始庆祝, 等到手游上架,又庆祝了一波, 公司里每天都是喜气洋洋。
秦非常没什么感觉, 她在游戏这边其实没有投注太多心血,这段时间她的繁忙大多是因为她在做其他方向的发展计划, 比如社交软件、购物软件、支付软件等等,那些才是她准备今后三年重点发展的方向。
娱乐游戏和生活之外的方向,她当然也有野心,不过现在说那些还太早。
至于游戏,她纯粹是用来先期收割资金,顺便给爱格伯特发泄一下,解决诅咒的后遗症。
而且她想进军其他产业,总要有个成功案例抬高身价,现在她这个游戏公司就是很好的跳板。
野心勃勃的秦总不疾不徐,按部就班地搞自己的商业帝国计划,在一众乐疯了的员工中间巍然不动。
另一位成功把游戏捧红了的主角爱格伯特,同样冷静淡定,从头到尾都没参与其他人的狂欢,坐在他那个采光良好风景绝佳的角落里画他的油画。
他还有秦非常,两个人仿佛都自带一种与其他人隔绝的气质。
为了游戏加班了好些天的员工们拿到奖金,又得了两天假期,一到下班时间立马走人。出去玩的、回去休息的、陪男女朋友的公司里又只剩下了秦非常和爱格伯特。
秦非常的位置上关了大灯,只剩下一盏昏黄的小台灯。
她做完下一步的计划,略疲惫地取下眼镜,按了按眉心和太阳穴。
就算再厉害,每天要思考那么多的东西,前阵子也和其他人一样在公司里熬着,当然会感到疲惫,如今事情告一段落,她也暂时放松下来。
公司里没有其他人,她不用端着架子,任由疲惫出现在自己的眼睛里,靠在椅子上放空发呆。
她的目光看向另一边,属于爱格伯特的位置,他那边的大灯没关,整个人和他面前的画布都在明亮的光里。
坐在高脚椅上的爱格伯特,一条腿曲起,一条腿搭在地上,一身更加现代化的衬衫长裤让他看上去腿长而直。
他正注视着面前的画布,不断往上叠加颜色,拿着画笔的手在灯光照耀下隐隐露出少年的骨感。
他已经画了一天了。秦非常很忙,不清楚他在画什么,现在完成了工作,但一时觉得疲惫,靠在椅子上有些不想起身绕过去看,于是只静静注视着那边。
爱格伯特注意到了她的注视,手下动作顿了顿,隔着一段距离和她对视片刻。很快,他又添了几笔,完成了这幅画作,顺手把画笔工具之类都扔到一边,从椅子上起身。
秦非常就这么注视着他走到面前,一动不动。
爱格伯特双手撑在她的椅子上,用阴影和浅浅淡淡的玫瑰花香将她笼罩,微卷的长发从肩上滑落,打着卷儿搭在她的胸前。
“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爱格伯特问。
“哪种眼神”秦非常还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什么眼神。
爱格伯特不再说话,突然伸手把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秦非常坐了这么久,感觉自己浑身酸痛,懒得动弹挣扎,顺势就把脑袋搁在了他的肩上,任他抱着走向那边的画板。
画板是巨大的,摆放在那就像一小面墙。爱格伯特抱着她坐上那个小小的高脚椅,让她面对面坐到自己腿上。
秦非常用手指支起自己的脑袋,这才看清楚那幅油画。第一眼,浓郁的蓝紫色调就霸占了她的视线。那是一个森林中的湖泊,画面中最亮的朦胧月光洒在湖面上这是一幅沉静忧郁的画。
或许因为爱格伯特已经变成了梦魇幽灵,他所画出的画都能感染人心,让人陷入到画中的意境,秦非常在这一刻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世界。
想起秦氏大楼外面的那片湖泊,想起无数个独自站在窗边静静凝视湖面的夜晚。
“这是玫瑰庄园里的一个湖,很少有人会去那里,我小的时候很喜欢悄悄去那里玩耍。”爱格伯特也看着画面。
有月亮的夜晚,十岁的小王子悄悄从华美柔软的大床上爬起来,穿着睡裙跑出去,他穿过空旷宽阔的宫殿和走廊,避开喧闹的夜宴人群,兴奋又期待地跑到宫殿后面的树林里,在宁静的湖泊边玩水,抓虫子,做一切小孩子喜欢做的事。
然后带着满身的草叶土屑回去,照顾他的女仆们给他擦拭脸蛋上不小心被草叶划开的血痕,夫人关心地询问他到底去哪玩了,告诉他不可以再夜晚一个人偷跑出去。
但他不在乎,因为没有束缚,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夜晚是那么美妙。
后来他的世界就全是夜晚。
秦非常坐起来,走到一边抬手关掉了旁边的大灯,霎时一切都黯淡下来。她抬手解开胸前的扣子,对还坐在高脚凳上的爱格伯特张开手,“来。”
她被人揽住,一步步往后退去,最后靠在了玻璃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