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的是战力,力蛊前期是没有气机的,只有蛮力。
吹牛不打草稿陈骁性格耿直,沉声道
“六七岁的练气境,我还没见过呢,许银锣也是在炼精境稳打稳扎,到十九岁才突破练气境。”
丽娜边啃着窝窝头,边说“就是练气境,不信你和她练练。”
陈骁当即找来一名大头兵,这大头兵是初入炼精境的实力,因为早非童子身,所以这辈子炼精巅峰就到头了。
“你去和这孩子搭把手,注意分寸,莫要伤了人家。”
陈骁嘱咐道。
“是”
大头兵一脸无奈,不愿意陪小孩子玩耍,但长官吩咐,他也能拒绝。
大踏步走到小豆丁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道“小娃子,往这里打。”
小豆丁看一眼师父,丽娜点头“打赢有窝窝头吃。”
小豆丁眼睛一亮,果断出拳。
砰
大头兵飞了出去,重重撞在陈骁身侧的舱壁上,捂着肚子蜷缩在地,吐出一肚子酸水。
陈骁瞠目结舌,嘴巴张开,半天没合拢。
“厉害,我来试试”
陈骁大步走向许铃音,打算不用气机,和这娃子比一比蛮力。
许二郎正坐在书桌边,一边捧着兵书研读,一边低头研究青州地图。
“砰砰”
房门敲响,一名士卒在门外喊道
“许大人,您妹妹和同僚们打起来了。”
“什么”
许二郎大惊失色,仓惶丢下兵书,飞奔着打开门,怒道“怎么回事,谁敢欺负我妹妹。”
那士卒小心翼翼的说“是,是您妹妹在欺负人。”
许二郎大步流星的奔出船舱,来到甲板。
甲板上,东倒西歪的躺着几十名士卒,许铃音茕茕孑立,宛如沙场上不败的女将军。
“呕”
一名粗矮的中年将领吐着酸水,挣扎着爬起来,叫道
“扶我起来,我还能打。”
士卒们一边捂肚子,一边拉扯他,苦口婆心的劝道
“头儿,别打了,再打你把隔夜饭也吐出来了。这孩子是许银锣的妹妹,犯不着跟她拼命。”
那中年将领显然是上头了,用力一推士卒,叫道
“我还能打,我还能打,呕”
许辞旧站在舱门口,默默捂脸。
远离官道的寨子里,朝阳染红了山头,李妙真站在矮墙上,手里拎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俯视着下方两百多名流民组成的山匪。
“你们的首领已经被我杀了,现在给尔等两条路,一条是跟着我混,以后有饭吃,有酒喝。第二条是给这家伙陪葬。”
她提起头颅示意一下,另一只手摸出地书碎片,倾倒出一袋袋的谷物。
一位穿着布衣的土匪,大胆的走过去,用钝刀划开麻袋,嗤还未剥壳的谷物从裂口倾泻而出。
“是大米,是大米啊”
欢呼声响起。
“女侠,我们愿意跟着你。”
“以后您就是我们的大当家。”
落草为寇的流民们七嘴八舌的说道。
对流民来说,只要能填饱肚子,谁当首领都可以。同样的,只要能填饱肚子,杀不杀人都无所谓。
他们杀人抢劫的目的,只是为了填饱肚子。
那些趁势而起,割据一方的枭雄,并不属于乱世中的基层。
李妙真满意点头,道
“做我的下属,就要守我的规矩,自今日起,不得打劫百姓,不得残害无辜。
“我们只抢为富不仁的商贾和鱼肉百姓的贪官。
“谁要是不守规矩,杀无赦”
南疆,石窟里。
“啊”
伴随着一阵尖叫,夜姬白嫩的脚丫瞬间崩直,脚背如弓,但床榻的摇晃并没有因为她嘶哑的尖叫而停止。
这个过程又持续了半个时辰,在夜姬脚背绷紧了三次后,一双小脚间的两只大脚,脚趾突然扣住床铺,粗壮的小腿肚一阵痉挛。
久别重逢的一对老情人,并排躺在床上,一个享受着余韵,一个进入贤者时间。
“多日不见,浮香姑娘的手段一如既往的高超。”
许七安赞叹道。
夜姬“啐”了一口,嗔道
“多日不见,许银锣怎么不给奴家表演沾枕三秒便睡的绝技了”
她竟还记得初识时的小事,女人果然都是小心眼的,妖也不例外许七安挤眉弄眼道
“那会儿不知道浮香姑娘是水做的,比春雨还润。”
夜姬眨了眨眼,“这是什么说法。”
许七安搂着美人,侃侃而谈“这是典故,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躺了一会儿,夜姬心满意足的说道
“奴家服侍许郎沐浴吧。”
“不急,容我再浴血奋战几个回合。”
床幔开始晃动,薄被起起伏伏。
洞窟外,小白狐蹲在篝火边。
“白姬长老怎么出来了”
红缨护法诧异道。
白姬娇声道“夜姬姐姐说和许银锣有要事商谈,把我赶出来了。其实他们在交配,不准我看。”
苗有方目瞪口呆,忽然就明白李灵素和许七安为何两看相厌。
两个人的相好都遍布九州各地啊。
红缨的声音陡然拔高“交配夜姬长老和许银锣”
他痛心疾首,认为夜姬长老是以身相诱,换取许七安的帮助。
白姬用最稚嫩的童声,说出最下流的话“夜姬姐姐在京城时,就天天和许银锣交配的。”
原来是老姘头了红缨恍然大悟,侧头看向苗有方“苗兄,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那时候我还没跟着他混苗有方就说“这是许银锣的私事,我不好多说。”
浴桶里,浸泡在冰凉的水里,许七安手里捏着护身符,以元神传音
“国师,我是许七安。”
我是你的一生挚爱的许郎啊。
发出这段传信后,许七安心情颇为复杂。
想起了给他造成极大心理阴影的几个人格,比如色即是空的欲人格,比如柴刀时刻准备着的病娇爱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