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眼神茫然,不知道她无端的发什么怒。
旋即,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边随口敷衍,一边暗中观察。
“昨晚操劳过度,乏了,于是过来泡个澡。国师,用过午膳了吗。”许七安笑道。
听到“操劳过度”,洛玉衡白皙的脸庞爬上两抹晕红,嗔怒的瞪他一眼
“正要寻你用膳。”
两人旋即返回,来到温暖如春的卧室里,青杏圆的丫鬟搬来了长条案,上面摆满粥、肉包、糕点、油条、酱菜等早膳。。
洛玉衡没吃其他,端着一碗白粥,兰花指捏着瓷勺,小口小口的喝着。
“这应该是七情里的“怒”,顾名思义,暴躁易怒。我待会儿得小心应对。”
许七安边沉吟,边观察她。
国师还是那个国师,清冷、美艳,眉心一点朱砂,仿佛是不食烟火的仙子。
昨晚的一切,似乎都是梦境。
不过,国师身段有多火辣、销魂,皮肤有多细嫩,弹性有多好,许七安已经领会到了。
我竟然把大奉国师,元景帝求而不得的美人给睡了此时此刻,回忆昨晚,许七安仍有些梦幻。
“看够了”
洛玉衡抬起眸子,瞪了他一眼,娇嗔薄怒。
睡都睡了,看几眼怎么了许七安心里嘀咕,目光接着落在国师鼓胀胀的胸脯。
笃
一根筷子飞速而入,刺入许七安身前的桌案。
“吃饭吃饭”他收回目光,默默喝粥。
吃完早膳,期间两人没有交谈,也没有眼神交流,一旦许七安或偷偷,或光明正大欣赏国师的容颜、身段,她就会发怒。
洛玉衡放下碗筷,神态冷漠的起身,莲步款款,走向卧室。
行走间,道袍下摆轻晃,显得轻盈曼妙。
“没事别打扰我修行。”她淡淡道。
卧室的门敞开,许七安扭头回看,发现昨夜的被套和床单,已经更换了。
内侧的屏风上挂着一件白色绣荷花肚兜,一条白色柔软的绸裤。
砰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洛玉衡关门的声音格外响亮。
“感觉“怒”这个情绪,让她更加不近人情了,动不动横眉竖目,仿佛我只是个上床时需要的工具人
“感觉真成我小姨了,或者,英语老师”
他慢条斯理的抓过干净的汗巾,擦了擦手和嘴,抬脚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
洛玉衡没搭理。
许七安便擅作主张的推开门,目光一扫,突然发现贴身的绸裤和肚兜不见了。
洛玉衡盘坐在床榻,嗔怒道“不是让你别打扰我吗。”
以前的洛玉衡,清冷镇定,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因此给许七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哪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生气发怒,虽然不是啥好脾气,却有了鲜活的人气儿。
“业火已经平息,晚些再巩固修行吧。我带你去园子里逛一逛”
许七安凑到床边,握住了洛玉衡光滑细腻的柔荑。
他是这么想的,双方之间的关系,更像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先洞房再培养感情。
幸运的是,洛玉衡并不讨厌他,甚至极有好感,虽说远没有达到滚床单的程度。
但现在既然已经知根知底,他就得改变思路,为两人的关系升温而努力。
毕竟我不可能指望洛玉衡来追我许七安心里想着,突然看见洛玉衡眼里怒火一闪,他本能的察觉到不对,一个阴影跳跃打算逃离。
但发现身体无法动弹了。
“国师”许七安忙说“有话好商量。”
洛玉衡怒目相视“我昨夜与你如何说的这只是一场交易,莫要以为双修后你就是我道侣,可以为所欲为。”
“是在下孟浪了。”许七安认错姿势摆的很好。
洛玉衡轻哼一声,这才放过他,闭目打坐“出去吧。”
愤怒人格的脾气,比原版的国师要难惹,暴躁易容,刚才要不是认错的好,可能已经被她一剑戳飞出去了
嗯,也更加骄傲矜持许七安吐出一口气。
他走出卧室,呼吸着新鲜空气,路过卧室的窗户时,窗门“砰”的打开,洛玉衡盘坐在床榻,声音冰冷
“去哪儿”
“去逛窑子。”许七安撇嘴。
“你说什么”洛玉衡竖眉,愠怒道“再说一遍。”
许七安嗤笑一声,故意刺她“国师管我去不去逛窑子,咱们又没什么关系,只是交易而已。”
洛玉衡气的胸脯起伏,挥手关闭窗户。
“那我真去逛窑子了”许七安冲着窗户喊了一声。
“滚”
许七安没有立即离开青杏园,让丫鬟准备了吃食,换洗衣裳,洗漱用品等等。
寻了一处无人的房间,取出浮屠宝塔,轻轻一抛。
浮屠宝塔膨胀变大,塔尖几乎穿破屋脊,许七安意念一动,进了塔内。
来到三楼,看见慕南栀与塔灵相对而坐,学着和尚双手合十,闭目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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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闹什么许七安把包裹放在一旁,道“南栀,我给你带了些衣服和吃的。”
慕南栀不为所动,依旧闭目打坐。小白狐“嗖”的窜过来,一边抽动鼻子嗅着。一边嘟囔道
“没有果子吗,我想吃果子。”
许七安一巴掌拍飞它,怒道“滚犊子。”
要不是这小东西坏事,我也不会面临修罗场,王妃现在还待在客栈里,傻白甜般的等我回去。
小白狐又挨打了,哭唧唧的说
“我不要你吃的,你一点都不好,就知道欺负我们。”
它委屈的走回慕南栀身边,用力一跃,两只前爪先勾到案边,接着,后肢乱蹬,爬上桌案。
它抽泣了一会儿,直到许七安把糕点放在它面前。
小白狐看了眼糕点,很有骨气的扭过头去。
“你不吃”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