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号传书,许七安莫名的有些心虚和羞耻,以致于没有第一时间回应。
二你有恒远的线索了这么快
不愧是飞燕女侠,急公好义许七安默默夸赞。
同时,许七安精神一振,不愧是怀庆,不愧是大奉第一女学霸,这效率简直高的吓人。
一恒远在杀死平远伯的过程中,无意中看见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这是三号的推测。那么,到底看到了什么无从猜测,我因此困惑不解,甚至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份死磕考题的精神,是学霸的标配啊,不愧是怀庆我当年要是有这份心气,清华北大已经向我招手不,不能这么说,应该是我从来都没给那些名牌大学机会,它们再好,我也是它们得不到的学生许七安握着地书碎片,无声的咕哝。
一号继续传书道
以咱们那位陛下多疑的性格,肯定会把恒远灭口,而金莲道长说暂时不会死,那么他肯定被囚禁在陛下随时能看见的地方。可是,淮王密探带着恒远入内城后,便再没有出现。人到底哪里去了
怀庆足够谨慎啊,一口一个陛下,那明明是你父皇许七安现在对怀庆充满了吐槽欲望,甚至盘算着怎么引诱她社死。
一后来,四号关于土遁的猜测,让我从之前的牛角尖里钻了出来。京城地下有龙脉,龙脉四通八达,如果施展土遁之法,确实可以在龙脉的基础上进行传送。
于是,我调查了平远伯府,发现那座府邸是御赐的。皇室赐予功臣的府邸,是有规格要求的。比如风水位置极佳的地方才有资格修建这样的府邸。
而京城里,风水最好的地方,无疑是坐落在龙脉之上。潜入平远伯府后,我在后花园的假山群里找到了密道
一号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告之天地会众人。
原来平远伯府真的有“地洞”,通过固定的土遁阵法,可以直达皇宫
天地会众人虽有惊讶,但毕竟符合原本的推理,所以很快恢复冷静,并为案件的进度感到欣喜。
一号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能力和智慧值得信赖,查案方面,仅次于许七安李妙真鼓了鼓腮,有些郁闷。
哼一定是许七安藏私了,不愿意把他的本事交给自己,所以才让她的侦查推理水平进步不大。
遥远的北方,乘坐战船的楚元缜发来传书这个石盘该如何开启是特定物品,还是某段口诀
一需要特定的物品才能激发刻在石盘内的土遁术,另外,土遁术本身修行困难,而能将土遁术刻成阵法的,放眼九州,屈指可数。
三不可能是司天监吧。
许七安问出问题时,脑海里闪过的是神秘术士团伙,不是司天监的话,能布置下这个阵法的存在,只有和朝廷联系紧密的神秘术士团伙。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神秘术士团伙极有可能和元景帝有交集,这就令人难以置信了。
皇帝和反贼有密切交集
荒诞程度就好比两个情敌突然好上了,并抛弃女神,去滚床单
四咦,许七安你现在是地书的主人了
天地会内部一静。
许七安有种收藏的小黄书被人拿到公众场合公开处刑的感觉,头皮微微发麻。
三此事稍后再说,先谈正事。一号,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判断出阵法需要特定物品,而非口诀的
一号不搭理他。
嗯,按照我多年老刑警的推测,她八成是求助褚采薇了,怀庆和采薇是大奉好闺蜜话说回来,我一直不明白傻乎乎的胖头鱼是怎么和聪明的海豚成为闺蜜的
一号避开了三号的回答,继续传书我已经充分掌控了开启石盘的办法,地书碎片可以完成这个任务。
看到这个传书,其余四人里,除非了楚元缜和丽娜,李妙真许七安是立刻秒懂了。
地书的形成,与山川神印息息相关,地书能开启“土遁术”阵法,倒也不奇怪。
两人奇怪的是,一号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四地书能作为开启石盘的阵法这怎么可能
尽管只是文字,但也能感受到“屏幕”那头,老楚惊讶无比的表情。而熟悉他的许七安,甚至能想象他又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脑补。
聪明人的通病想太多
许七安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地书的来历。
四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
刚才那一瞬间,他的确联想到了很多东西,现在看来,是他想太多了。
见没有人再说话,一号重新掌控话题,传书道我需要的帮助是,由一位实力足够,又信得过的高手,持地书碎片开启石盘。
这会非常危险,因为你不知道阵法的另一头是什么,也许再也回不来了。
地书聊天群再次沉默下来。
信得过的人,最好是天地会内部成员。
至于修为强大,有足够自保能力的大概只有许七安了,他的防御,已经堪称“不死之躯”以下,最强的那一档。
三品武夫,又叫不死之躯。
许七安叹了口气,传书道我去吧
哪怕找一个四品武夫,都未必比他更合适。况且打更人衙门里信得过的四品都随魏渊出征了。
但恒远还是要救的啊,这个光头是朋友,是伙伴,更重要的是,恒远是个大好人。
二小心。
四如果察觉到危险,立刻返回,多保重吧。
他身在千里之外,无能为力,只能说些干巴巴的祝福。
一号没有说话,但许七安精神有所触动,收到了一号“私聊”的邀请。
一开启石盘的方法很简单,将地书置于阵法之上,灌输气机便可。行动之前,你最好找司天监索要一件屏蔽气息的法术,再用儒家言出法随的能力,遮掩自身存在。这样,或许能无声无息,瞒过对方的感知。
她说完便没了声息,就在许七安要收好地书时,她突然传书人各有命。
这话是什么意思,暗示我不要为了救恒远,将自己置于死地许七安默默叹息。
一号是怀庆的话,在她眼里,一个没怎么打过交道的“网友”,又怎么可能和他相提并论。
运河之上,十几艘战船排成一队,井然有序的航行。
某一艘战船上,楚元缜收好地书碎片,敲开了许二郎的房门。
“辞旧,你把那东西交给了许宁宴,我就充当消息掮客吧,有些事必须让你知道。”
楚元缜边说着,边进屋子,沉声道“嗯,我明白你不想公开聊那件事,船上隔墙有耳,我们”
他摊开纸张,提笔在纸上疾书,然后给许二郎看了一眼。
嗤火苗窜起,将纸张烧成灰烬,缓缓飘落。
船上耳聪目明的高手太多,楚元缜没再多聊,果断离开。
目送楚元缜走出房门,许二郎满脑子都是问号。
他再说什么
他想说什么
我是失忆了么
不由的,脑海里闪过临行前,大哥私底下与他交代的话
“不管楚元缜问你什么奇怪的问题,说什么奇怪的事,你都不要搭理,保持冷漠。二郎啊,大哥不求你说“大哥的貂蝉在腰上”了,只求你帮忙保住大哥的一世英名。”
这就是大哥说的,奇怪的事和奇怪的问题许二郎若有所思。
他没有来多想,坐在桌边研读兵书,走运河的话,从京城到楚州一旬时间都不用,而现在已经过去三天,即将迎来第四天。
短暂的征途已经过半,他即将迎来人生中第一段沙场生涯。
未亡人的小院里,许七安坐在藤椅上晒太阳,王妃坐在一旁的小马扎上,磕着瓜子。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其实大多都是王妃喋喋不休的说话,讲述着今天认识了王大妈,昨天认识了李大婶,当然少不了关系最好的张婶。
总是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琐碎,但听着就让人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