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哥笑道“爹还刻意让管家通知厨房,晚上做油炸肉,他为了养生,都很久没吃这道菜了。”
王二哥一击掌“这说明爹心事尽去,浑身轻松。”
王夫人在旁听着,也露出了笑容“思慕说的对,你们爹啊,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莫要担心。”
看见王思慕进来,王二哥笑道“妹子,爹刚出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钱叔说找到破局之法了。”
顿了顿,他旋即说道“那小子呢二哥想借这个机会试探他一番,看是不是能共患难的。你带我找他去,我就说王府遭逢大难,前途渺茫,看他对你会是怎样的态度。”
他说的正起劲,王思慕冷淡的打断“比起只会在这里夸夸其谈的二哥,人家要强太多了。”
王二哥瞪眼睛“妹子,你怎么说话的”
王大哥心情很好,乐意捧一下二弟,微笑道
“云鹿书院的读书人,品性是值得放心的。不过你二哥也是一番好意,他要试,便由他试吧。”
王思慕抿了抿嘴,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徐徐道“爹和叔伯们的破局之法,便是朝中几位大人贪赃枉法的罪证。”
“你怎么知道”王大哥一愣。
“因为这是许二郎带来的,他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王思慕既甜蜜又心疼。
“那许二郎带来的”王二哥喃喃道。
“这,这是一笔丰厚的筹码,他就这样贡献出来了”王大哥也喃喃道。
王夫人看着两个儿子的脸色,意识到女儿中意的那个许家小子,在这件事上做出了举足轻重的贡献。
接下来的三天里,京城官场暗流汹涌,起先,中立派冷眼旁观王党遭受皇权倾轧,王党上下人心惶惶。袁雄和秦元道代表的“皇权党”则磨刀霍霍。
但随着事态的发展,先是大理寺选择了投靠王党,联合刑部洗白入狱的王党官员,与都察院展开拉锯战。
随后,六科给事中不少人倒戈,弹劾秦元道和袁雄党同伐异,滥用职权。战火一下烧到两人头上。
紧接着,勋贵集团中也有几位实权人物上书弹劾袁雄、秦元道。
短时间内,各路人马跳出来力保王党,而刑部和大理寺卡着“王党犯官”,审不出结果,也就断了袁雄等人的后续计划。
审又审不出结果,朝堂上弹劾奏章如雨,官场上开始流传元景帝在秋后算账的流言,当初逼迫他下罪己诏的人,统统都要被清算。
一时间人心浮动,流言四起。
这还没完,六科给事中和张行英为首的御史们,宛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兴奋的上书弹劾,弹劾元景帝狭隘报复,有损皇室体面、皇帝威严。
给事中最开心的事就是挑皇帝的错,然后写奏折喷他。这代表着他们是忠臣,同时还能迅速出名,在官场、士林博取名望。
到了第五天,元景帝在寝宫大发雷霆之后,叫停了此事,释放被关押的王党成员。
袁雄被降为右都御史,原右都御史刘洪接任其位。
兵部侍郎秦元道气的卧床不起。
这天休沐,全程旁观朝局变化的太子,以赏花的名义,迫不及待的召见了吏部徐尚书。
东宫,花园里。
太子坐在凉亭中,抿了一口小酒,问道“这几日朝局变化令人咋舌,本宫至今没看明白,请徐尚书为本宫解惑。”
吏部徐尚书既是王党,又是太子的支持者,召他来最合适不过。
徐尚书穿着常服,吹着花园里微凉的风,带着淡淡的花香,有些惬意的笑道
“此事倒没什么大玄机,前阵子,翰林院庶吉士许新年,送来了几封密信,是曹国公留下的。”
当即,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之太子。
太子呼吸略有急促,追问道“密信在何处是否还有一定还有,曹国公手握大权多年,不可能只有区区几封。”
倘若他能拿到那些密信,势力将大涨,太子之位愈发稳固。
“微臣也是这般认为,可惜那许七安是魏渊的人”徐尚书笑了笑,没有往下说。
太子念头一下子活泛,王党拿不到,不代表他拿不到啊。
现在想来,临安当初那封信是起到作用的,不然,许七安何必借堂弟之手,把密信转交给王首辅
许七安不回信,是在避嫌,毕竟他身份敏感。
我得去一趟韶音宫,让临安想办法联系许七安,探探口风,也许能从他那里拿到更多密信太子只觉得酒水寡淡,屁股如坐针毡。
耐着性子,又和徐尚书说了会话,把人给送出宫去。
他立刻转道去了韶音宫。
韶音宫。
用过午膳后,临安睡了个午觉,穿着单衣的她坐起身,慵懒的舒展腰肢。
炎炎夏季,衣衫单薄,她虽谈不上胸怀伟岸,但规模其实不小,只是和怀庆一比,就是个杯伤的故事。
舒展腰肢时,露出一小截雪腻的细腰。
水蛇腰曲线优美,两个腰窝性感可爱。
在宫女的服侍下穿上繁复华美的宫裙,茶水漱口,洁面之后,临安摇着一柄美人扇,坐在凉亭里发愣。
被许七安拍过臀的贴身宫女,捧着话本念着,趁着换气的间隙,她偷偷打量一眼公主殿下。
相比起前几日的郁郁寡欢,殿下近来恢复了许多,但仍有些无精打采。
“你说,书中的小姐如果不是大户人家的女子,那穷酸书生还会喜欢她吗”临安轻轻摇着扇子,出神的望着远处,冷不丁的问道。
宫女想了想,道“会吧,毕竟书生带她私奔了。”
临安摇摇头,轻声说“可有人告诉我,书生是故意带富家千金私奔的,这样他就不用给天价彩礼,就能娶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真正有担当的男人,不应该这样。”
宫女就问“那应该怎么样”
临安抬起头,有些凄婉的说“本宫也不知道,本宫以前认为,是他那样的”
这时,侍卫从外头走来,停在不远处,抱拳道“殿下,翰林院庶吉士许新年求见。”
临安愣了一下,隔了几秒才想起许新年是那人的堂弟。她眉头微皱,自己和那位庶吉士素无交集,他能有什么事求见
沉吟几秒,道“你去接他进宫。”
一刻钟后,穿着天青色锦衣,踩着覆云靴,金冠束发,易容成小老弟模样的许七安,随着韶音宫的侍卫,进了会客厅。
裱裱在案后端坐,挺着小腰杆,一本正经,吩咐宫女上茶,语气平淡的说道“许大人见本宫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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