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在抽卡界,十连保底单抽出奇迹已是不争的事实。

今日又到了抽卡几率上升的日子,我早早地攒了一笔资源预备着了。

常言说得好,有备无患。

今日我伊藤润富江的欧气又该吊打世界频道的所有玩家。

名为阴阳师的游戏是从种花国进口的,当时下载了这个游戏后我吃了一惊,日本向来都是文化输出国,尤其是二次元,除了美漫外没有敌手。

“真是厉害啊这个游戏。”

除了剧情比较薄弱外没什么可挑剔的。

尤其像我这样的风景党、生活系、集卡流、养成流爱好者更是爱不释手,每天早中晚都得打开一下子,至于战斗的玩法倒不在意,战斗排名什么的也无所谓。所以玩了这么久还是个菜鸡,空有等级。

诸多玩法中我最喜欢的就是抽卡,而且我的运势也是超一流的,和灾难体质恰好相反。

一天当中紫气最盛的时候,我焚香沐浴斋戒一个小时,拿起手机面朝东方,念出玄学口号“马列毛邓,皆阵列在前。”

随即紫气东来,黑光大盛。

截了图发到世界频道,迎来一拨人的艳羡,是我小小的快乐。

神抽不发图,如锦衣夜行

这波抽阿稍稍抚慰了我并不平静的心。

现在是早上七点半,习惯早睡早起的我绝不会超过十点睡觉,也绝不会六点钟后起床,这样的睡眠习惯是在总持寺养成的,我的父亲六十年来从没有违背过作息时间表一次。请我们都足够偏执。

我坐在实木的圆桌上盘膝而坐,室内水复山重似的花朵和雨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野外,总持寺占地范围巨大,除了本寺外还有一座连绵的山是伊藤润家的财产,我小时候就在山中修行。雨生百谷流重要的一环“问心”,八岁起每隔五日静坐在瀑布下,任由水流鞭打全身,起初身上很疼,尽管瀑布水流量并不如何大,还是让年幼的我吃足了苦头,修行且不分四季,我精悍的体魄就是这么来的。

美久没受过这样的训练,身为次女父亲对她宽容很多,直到我丢弃了剑,父亲才开始训练美久。美久身体很好,从小到大也没生过什么病,可她完全承受不了日复一日的训练,也许是潜力低吧。

我总是能听到美久的哭泣。

我想那是父亲故意让我听到的,因为我的退缩美久才要吃苦头。我抛弃了剑也抛弃了身为总持寺长女的责任,我让家族蒙羞了。这让我十几年来在家族内抬不起头来,那些分家的亲戚们受到父亲态度的影响,刻意地忽视我。

雨声越来越大,雨季不知道要持续多久,这样的日子很少有生意的。

静坐了二十分钟后,我单手撑着桌面倒立起来,血液流向头部,白色亚麻布的裤子落到大腿上,直到手腕有些受不了才弯折过来躺在桌子上,好一会儿剧烈的心跳才平复过来。恢复成原本的孤傲的横滨猛兽。

“伊藤润富江桑富江桑”

门被轻轻敲着。

虽然安置了门铃,但是熟人并不会按。

我会告诉比较熟悉的人们直接敲门就好,我的五感灵敏,哪怕在楼上也听得到敲门声。

而且我喜欢木门被叩响时发出的声音。门铃的话,和脑中一样总有一种诈尸的感觉。

门外是穿着雨衣的花圃主人春子小姐。

比我大几岁,寡居。

日本的不婚率离异率越来越高了,已经成为了社会问题。

一辆柠檬黄的小货车停在外头,货厢里装着预定的花。

春子看了眼华店内,摆的满满登登,最近是雨季客人很少呢。而且伊藤润桑并不承接送货等服务,也不外出联络生意,这么由着性子做生意十年了旅猫还没倒闭真是运气好呢。

“你怎么亲自来了”我闪开让她进来,平日里都是打工生来送。

“河田他要准备升学考试嘛,想雇新人来着,可是现在的年轻人肯做花店工作的很少了,毕竟是很繁重的工作,我也给不了太多的工钱,河田还是因为住得近才来我这工作的。”

春子把羽衣挂在门口光脚走了进来,再一次称赞道“地板还真是舒服。”

花店的所有木料的纹理都是美术大学的师生们手工雕刻的,质感很不一般。来店里的人必须要拖鞋进来才行,这也是导致客人不多的其中一个人原因吧。

我和春子合作了十年时间,熟悉的很,招待她喝杯茶也是应该,茶具摆上桌子,我跪坐着开始泡茶。

“不管看多少次,真是优美啊。”春子也是直球选手,逮住我猛夸,“说真的富江桑是大小姐吧。”

我的气质出卖了我。

感谢总持寺。

不过我更想听到的话是夸我像一把生锈的利剑。

生锈没什么不好的。

大概。

我们捧着日本黑瓷茶杯坐在靠窗的圆木墩上,窗子支开了,没有刮风雨水直直地砸到外面,春子呼出一口气,“你这里真是宁静啊。”

“有院子会更好些。”

“也是呢。”

喝完茶我让春子坐着自己去搬花,春子年纪不比我大几岁,可我潜意识里觉得她已经是中年人了,毕竟我才295岁嘛,她已经是快四十岁的人了。

而且我向来对女性报以更多的宽容,这也是总持寺生涯造成的,庙里头古古怪怪的传统族归家规里也包括如何当“君子”,如何对待女性的问题上,我刻板自矜的剑豪土肥圆老爹也一板一眼地讲述过。除了我不太相信的伊藤润切江当年也是日本最英俊的剑豪,风度不赖恐怕是老妈看上她的最重要原因。

恐怕我没长成老爹心目中的“伊藤润家的贵公子”让他失望了吧。

看到我穿樱粉色的和服那天他的表情我至今回忆起来都会笑个不停。

还有对于漂亮的人我的容忍度高的多。

“呼,总算搬完了。”

“真是辛苦了。”春子一脸给我添麻烦了的表情,递给我擦汗的毛巾。“哪有让客人搬货的嘛,这样的供货商可不讨客户喜欢。”

“很贤惠嘛,春子。”我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

“喵”阿旅跳到桌子上朝春子伸出了爪爪。

春子温柔地抱起阿旅蹭了蹭,“真是温暖呢。”

“喜欢猫的话自己养一只不就好了。”

“虽然喜欢,可想到以后需要负的责任就觉得很有压力,抱歉了,我就是这么脆弱的人。”

“和我说什么抱歉啊,春子你啊,多晒晒太阳怎么样”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提议到,“你莫非生病了不成”

“没有呢”

“什么病”忽然锐利起来的眼神让春子不由自主地躲闪起我的目光。

看她的样子基本上可以肯定病了。

“呼,你呀,要好好治疗啊,大夫怎么说。”

春子在我的追问下节节败退,“可以治愈。”

“那你还担心什么啊莫非不是病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