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1 / 2)

“这”许氏闻言一时也有些失声。

可很快她又道“那也可以是你让别人来告诉妙娘这件事的。”

刚刚宁阳侯要打她时, 宁婼就是靠掐自己大腿才让她眼里有泪的,不然对着这么一位早就不会失望不会难过的父亲想要红眼,对宁婼来说还是有些难度的。

而她现在听着许氏说她寻了别人告密,便立刻伸手又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不得不说, 宁婼皮娇肉嫩又怕痛,如此下来她眼里原先还盈着泪水就真的掉了下来, 瞧着是又柔弱又可怜, 声音也是带着哭腔的“大伯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若非要如此,说都是婼娘告的密, 那婼娘也无话可说了”

这说了这么多话了,还叫无话可说吗

还有她哭成这样, 只差没明说就是她污蔑的她了。

许氏被宁婼这装出的楚楚模样气了个绝倒, 因为她刚刚的那些话就是事实。

说到底还是因为宁妙太急于扳倒宁妧了, 护卫将这个消息告诉她时, 虽然说了来告密的人是个陌生的小女孩, 或许小女孩讲的是假话不可信, 可最后宁妙还是带了两个婢女去醉月客栈。

当时宁妙想的是, 宁婼的确是有可能不让逐雀来告密的, 毕竟这事一旦传出, 宁婼定会受到宁阳侯和宁老夫人的迁怒,所以她叫了个不相干的小女孩来告密是有可能的。

况且她亲自带人去醉月客栈瞧瞧,要是没抓到方昶宇和宁妧就算了, 要是抓到了,不就正好了吗

结果还真被宁妙给抓到了,现在宁婼也以告密之人不是逐雀来反驳许氏这个言论,只是宁妙和许氏没有想到,宁婼会找个证人为自己辩解,若是没有岑钰,宁婼哪里还能这样哭着说谎

好在宁妙还有别的后招,她对许氏眨了眨眼睛,许氏在收到宁妙的示意后便又说“行,七姑娘你说我这是欲加之罪,那我倒想问问你,这段日子你一改往常,日日出门都是去做什么呀”

许氏抱着胳膊笑了一声“我倒是听说有人见你在大街上和陌生男子说话,怎么这位男子不会就是为你作证的岑老板吧”

一直沉默着的温氏闻言这会儿倒是跳出来作好人了“大嫂,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

“我是乱说吗”许氏反问温氏道,“那可是有好多人瞧见了,也是七姑娘也到快议亲的年纪了,像你家五姑娘一样春心萌动也正常,那男子说不定没定亲,这郎有情妾有意也是桩美事,七姑娘至多错在没有经过家里长辈同意而已。”

温氏自然是不相信宁妧会和方昶宇有什么牵扯的,可是自从听了许氏说是宁婼和宁妙告的密,她心里就认定是宁婼嫉恨宁妧才会这样污蔑宁妧的,刚刚说那些话也是想让宁阳侯教训一下宁婼,让宁婼尝一尝百口莫辩的感觉,谁知到头来却被许氏反踩一脚,暗讽宁妧刻意勾搭已经定亲了的方昶宇。

不过温氏的话也不算白说,她和许氏这么一吵,宁煜汀心头的怒火更盛,又质问宁婼“你大伯母说的可是实话你背着家里的长辈,在外头私会别的男子”

宁婼道“是”

宁煜汀睁大眼睛,又立刻扬手欲打宁婼“你”

“女儿这段日子是常常出门,可是女儿是去书斋请人赏画,并没有私会什么男子。”宁婼故意等到宁煜汀被她坚定的回答气得再次扬手时才开口解释,“难道这也有错吗”

于是宁煜汀这扬起的手又打不下去了,悬在半空中打宁婼也不是,垂手也不是,被宁婼噎了两句后才想起道“请人赏画你的画画成什么样子会有人欣赏吗我看你是借着请人赏画为借口,在外私”

“好了。”闹到这里,宁老夫人终于开口了。

宁老夫人一出声,宁煜汀就只能闭嘴,而宁婼等的就是宁老夫人说话。

“一个二个没凭没据的,就在这里吵个不停。”宁老夫人在宁阳侯府坐镇多年,所言是一针见血,“今日我们在这,要说的是谁告密,有没有人欣赏婼娘的吗”

在场的人人人皆知,他们今日要说的当然是宁妧、宁妙和方昶宇这三人之间的事,和宁婼其实没太大关系,然而从宁婼进了这世安居起,不管是宁妙、许氏、温氏亦或宁煜汀,他们针对的都是宁婼。

宁老夫人现在将“正事”重新提起,一是听烦了他们的争论,二是不管宁婼到底有没有“私会”男人,她都有意要包庇宁婼,不许大家再在这事上争个不止。

而在宁阳侯府里,话语权最重的还是宁老夫人,所以宁煜汀不敢反驳,只能憋屈道“是,母亲您说的是。”

“不管是谁告的密都不重要。”宁老夫人也的确就打算把这事轻轻揭过,严肃地看向宁妧道,“重要的是妧娘她和方昶宇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事。”

“肯定是没有的啊”温氏红着眼睛,抱住宁妧道,“母亲,妧娘的性子您还不了解吗她怎么会做这样的错事这里面肯定有别的什么误会”

“是啊,母亲。”宁煜汀也为宁妧说着话,“妧娘也说了,这一次是因为她踩空了楼梯昶宇才会去扶她,两人也没碰到,除此之外两人就没有过别的什么了,更何况那醉月客栈里那么多人,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又能做什么啊这么一次意外,就能认定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吗”

宁煜汀根本就不懂女儿家的心思,正是因为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方昶宇去搀扶宁妧,宁妙才会如此愤怒。更何况她又不瞎,方昶宇看宁婼的眼神里头藏着什么样的心思,难道就只有她一双眼睛看得到吗

宁妙只要一想到那么多人看到了,知道了她的夫君方昶宇喜欢她的姐姐,而不是她,宁妙就觉得要发疯了,下意识道“谁说就只是这一次的那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