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两柱蜡烛被风吹的烛火随着摇曳了一番,齐麟咬了牙点头,压住唇间的颤抖,“天晚了,睡觉自然是不点灯的,你闭眼再睡一觉可好,阿兄去拿两根蜡烛来。”
花怜听话的闭上了眼。
齐麟从床上起来,衣袍未整喊了昌元守着便往外走去。
门也没敲,他推开了月七的房门。
“她身体有些不对劲。”齐麟面色很是难看。
坐在床头编辫子的月七也脸色很是难看。
她起身取了自己桌上放的鞭子,扭了扭脖子做打斗前的准备工作。
“我不跟你说笑,她的身体拖不得了。”
月七挥了一鞭子在他脚边,啪地一响,地上出现一道深刻的鞭印。
“老娘当初给你寻来冰棺,”月七越说越气,“差点被冻死在山里头,好不容易护住了你妹妹的尸体,现在又来一个不省事的”
“你当我是大夫每天闲着没事不成”
齐麟伸手攥住挥来的鞭子,“我脸上的蝎纹不也是拜你所赐”
月七被噎了一回,“你情我愿的,当日是你求我,我拿你做了试验相抵,如今当上了尊主还不得谢谢我”
齐麟眼底怒意滚滚,想起花怜他忍了忍,“我不同你废话,你看还是不看”
月七抽回鞭子,哼了一声,“那原先定的规矩再往后挪一挪,再加二十年。”
齐麟对娶妻并无兴趣,他当日立下五十年不得娶妻之誓如今还剩十年,他应得毫无犹豫,“若是你没能治好她,你自知我的脾气。”
月七收回鞭子挂在腰上,一股傲气从脸显现,“我师门在此,那冰棺都是我师尊造的,我虽学了皮毛但也不差。”
齐麟不愿多说,转身就走,月七埋怨了一声随后跟上。
花怜在床上一动不动,齐麟喊了她的名字也不见眼皮掀动。
月七将她拉了起来。
她仔细摸了花怜的脸,又瞧了那头银发,面色有些沉重。
“居然是傀儡”她斟酌了一下,“你妹妹之前同你如何说的”
齐麟皱紧了眉,“有何问题”
“这是上古用傀儡蕴养魂魄的法子,”月七诧异的看着花怜,一手捧,起了她的脸,“若真是用精气渡她五十年灵魂便能通傀儡相通,形成经脉血液,那时同活人并无不同,这是要逆天改命的禁术。”
“普天之下,少有人会,若不是我瞧了我师尊的珍藏还真不知晓这事,”月七啧啧出声,“你这哪学来的”
齐麟抿了唇,“不是我。”
“那就怪了,”月七一指点了花怜的额头,骤然白光闪现,齐麟绷紧了背脊盯着她的动作,“你莫伤她。”
月七瞪了他一回,“你别打扰我。”
齐麟闭上了嘴。
收回手,月七脸色奇怪的望向了齐麟。
齐麟见不得她这种眼神,“要说就说,看着我作甚”
“你可知这法子有一弊端,”她摩搓了指尖,这傀儡身体里有两种精气交杂,“她受了第一人的精气,便只能受他一人的温养,其他人一概不行。”
齐麟气的一掌打碎了身后的圆桌。
他显然是气急攻心,太阳穴直跳,眉尾的蝎纹都显得生动了些,“就没别的办法了”
月七摇了摇头,“没有。”
齐麟一言不发,他从月七怀里抱过花怜,“我知道了。”
月七上回见他如此沉默不发的模样还是将他妹子搁在冰棺里的时候,入了魔的青年一同缩进冰棺里,也不嫌冷,待了足足有三日才出来。
虽是魔,月七突然有些不忍心。
她拍了拍齐麟的肩,“只要那人没死,你将他绑了来打断他的腿给你妹妹好生温养着,五十年一转眼就过去了,快得很。”
齐麟陡然笑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这法子不错眼里都有了亮光,“这是个好法子。”
沉睡的花怜不知晓的是,她的好兄长在殿里布下天罗地网,散出他即将要去讨伐另一块魔界领地的消息,又命人做了场戏假装离开。
几日过去,毫无动静。
齐麟依旧是一身黑袍坐落在殿内的角落,屋里没有点灯,床幔飘絮一般扬起落下,露出里面躺着的花怜,她好似睡着了眼睛闭起,裹了被子露出娇弱的脸。
昌元进来瞧了一眼发现并无异样,关了门走了。
过了大半个时辰,关紧的窗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齐麟攥紧手中的绳索,面上阴沉。
作者有话要说 齐麟磨刀打断他的腿拔了他的舌头
阿槡疯狂摇头不能因为仙女读者不喜欢他就这个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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