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位处于罗马中心地带, 站在阳台上就能看见许多景色,祝星遥站着让江途擦了一会儿,她眯着眼说“好, 那你呢你也湿了。”
江途一顿,低头在她耳边说“一起洗。”
祝星遥立马说不要, 下一秒,就被打横抱了起来,她忙把毛巾扯下来,抗议地看他“你放我下来,我不要一起”浴室的灯光太亮了,所有的一切都无所遁形,除非真的体力透支了, 她才肯让他抱着去洗澡。
他们已经差不多半个月没做了,她生理期刚好结束,其实正好满足了这次蜜月旅行的需求,但是他们预定了七点半的餐厅, 现在已经快七点了。
“慌什么我什么也不做。”江途低头看她,鼻梁上的眼镜往下滑了一点,“帮我把眼镜拿下来。”
祝星遥把他的眼镜拿下来,不太相信地望着他漆黑的眼,江途一言不发地把她抱进浴室, 打开热水调到合适的温度, 他伸手把她拉过来“好了。”
“老公,我们等下要去吃饭的。”她小声说了句。
江途低声道“我知道, 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祝星遥心说又不是没饿过她低头转身背对他, 把毛衣脱了,白皙漂亮的蝴蝶骨和纤细的腰肢落入江途眼底, 他抿了一下唇,突然转身,“你先洗,我出去把行李整理一下。”
他出去把门带上了。
祝星遥回头对着门背眨了眨眼,他这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吗
江途确实怕自己控制不住,毕竟祝星遥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他想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都可以,无需再克制。
他拉开行李箱,他们在罗马只住两个晚上,东西不用全拿出来。
拉开小隔层,他动作一顿,原本他放进去的三盒安全套变成了两盒。
江途半蹲在行李箱前,手搭在膝盖上,不动声色地把东西拿出来,他朋友不多,就那几个,但从来没有交流过这种私人问题,关于祝星遥的所有事情他都放在心底,高中的时候是怕被别人知道,现在是不想跟任何人分享祝星遥永远是他的秘密。
酒桌饭局上,男人难免说些荤段子,江途也从来不说,顶多维持表面上的礼貌。
他其实不知道别人刚谈恋爱或者刚结婚,频率是怎么样的,他难得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过分了
祝星遥怕时间来不及,洗得很快,她出来的时候江途正好合上行李箱。
男人洗澡很快,十分钟后他们就出门了。
预定的餐厅距离酒店也很近,两人走在异国街头,祝星遥挽着江途的手臂,高兴地说“途哥,这也是我们第一个旅行。”
“你喜欢的话,以后可以多几次。”江途笑了笑。
“你有时间吗有时候你比我还忙。”
“我有年假可以调节,没有遇上项目期,正常的法定假期都有。”
走到餐厅问题,祝星遥突然问“你以前是不是从来不休假的。”
江途点头“一个人无所谓。”
祝星遥又心疼了,机器人都有休息的时候,他却365天连轴转。
第一晚主要倒时差,饭后两人就打道回酒店了。
回房间后,祝星遥换了条黑色吊带裙,走出浴室的时候莫名有点紧张,大概是因为在异国他乡的原因,身边只有最亲密的人,也可能是因为这是两人第一次旅行。
房间里的卫星电视开着,播放的是罗马假日,一部很老的电影。
江途靠在床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屏幕,他抬眸看她,摘下眼镜放在桌上。
一般两人独处的时候,他摘下眼镜只有两件正事一是吻她,二是做。
祝星遥突然觉得口干舌燥,感觉自己也变坏了,以前她很少想这种事情,现在看见他的眼神竟然也开始期待了,她刚走到床边,就被他拽到怀里。她一抬眼,他的唇便压了过来,两人开始接吻,唇里的气息越来越相近,她身上骤然一凉,江途贴在她耳边低声问“星星,我之前是不是真的过分了”
祝星遥脑袋发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一丝痛意传来,她猛地想起自己拿掉一个小盒子的事,他咬着她的耳垂“嗯”
她趴在他肩头,声音软绵“有一点”
“一点是多少”
“很多点”
很多点又是多少他顿了顿。
电影还在播放,祝星遥来过罗马好几次,第一次在她十一岁,祝云平和丁瑜带她来买第一把定制大提琴,也是在酒店,丁瑜和祝云平在看这部老电影,那时候她英文还不好,又没有中文字幕,根本看不懂,祝云平给她翻译过几句。
正好此时,电影正播放到当时祝云平给她翻译过的经典台词
r: i have to eave you no i\039 g to that er there and turn you t stay the d drive aroise not to atch beyond the er jt drive aay and eave as i eave you安娜公主:每一个城市都有其独特之处,令人难忘。这很难说,罗马不管怎么说,就是罗马。我将会永生永世珍惜我访问此地留下的回忆。
祝星遥连骨头都软成了水,心跳却一下重过一下,敲打着耳膜,身体紧绷到了极致,又软到了极致。
天旋地转,她仰着脸看上方的江途,他从抽屉里拿出盒子,眉目低敛,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她脑袋撞上软包的时候,她瞬间拧眉,微张着唇“你轻点”
江途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低声问“那你想让我改吗”
祝星遥不知怎么回答,感觉此时自己被他拿捏在手里,怎么回答都是错的,后果都不太好。江途依旧放纵自己,她的声音渐渐变成得细碎“不、不用”
江途越来越坏了
他竟然学会威胁人了
还是用这种林佳语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方式
江途额前全是汗“以后有什么不满意的事情,要跟我沟通。”
祝星遥“”
满意
能不满意吗
最后一刻,他在她耳边说“星星,我知道你也喜欢。”
祝星遥“”
在一起久了,祝星遥越来越觉得江途在人前那种高冷,在她这里几乎碎成一片片了,可一想到他这种样子只有她才能看见,心底又无比满足。她抱住他汗湿的背,快睡着的时候,又忍不住说了句“老公,你刚才最后的声音很性感。”
江途睁开眼,低头看她。
过了几秒,他再度翻身,低声问“再听一次”
祝星遥“”
她不是这个意思
拜江先生所赐,祝星遥蜜月假期第一天,睡到了中午才醒来。
她急急忙忙起来化妆换衣服,江途看她手忙脚乱的。笑了一下“晚一点没事,不用着急。”
怪谁她回头瞪他。
下午,两人走在罗马街头,看到街头艺人抱着大提琴在拉曲子,祝星遥转头对江途说“等下买了琴,我也给在街头给你来一场演奏会。”
江途低头笑笑,“好。”
至于买琴的地方,江途不太懂,祝星遥带的路。
两人走进店门口,祝星遥突然停驻,抬头看他“途哥,你希望我挑什么样的琴”
祝星遥从小到大买的大提琴已经有十几二十把了,每一把价格都不便宜,家里专门有个房间给她放琴,每一把琴用途不一样,有些是她自己喜欢的,却很少上台,有些是纯收藏的,有些是祝云平随心送的。
江途垂眼,冷不丁问“有男的给你送过琴吗”
祝星遥一愣,慢吞吞地说“有啊”
“什么时候”江途不动声色。
她瞧着他的神色,挑眉说“上大学后,几乎每年都有人送”她顿了一下,看他眉头皱了皱,忍不住笑出来,“但是我都没收。”
收个模型或者挂件还好
定制的大提琴太贵重了,她没收。
江途眉头舒展,他拉着她走进琴行。
他说“挑一个你喜欢的就好。”
她却问“途哥,你刚才是在吃醋吗”
江途抿了下唇,高中的时候就那么多人喜欢她,更别说她跟陆霁在一起的事了,这么多年他吃的醋还少吗但当年那种感觉里掺杂了太多压抑的情绪,不能简简单单地用吃醋来形容。
刚才那种感觉确实不一样了,他很纯粹的不爽。
“我不可以吃醋”他轻声问。
“”
祝星遥一愣,很快笑起来“当然可以。”
这家店祝星遥不是第一次来,她有几把琴都是在这里买的,琴师一看见她就笑着迎过来。祝星遥跟他介绍“这是江途,我丈夫。”
她说的是德语,意大利边部有些地区也说德语,正好琴师会说德语。
江途说“你好。”
琴师五十多岁的模样,人很爽朗,他笑着夸江途长得英俊,跟祝星遥很相配。听说他们是来买琴的,直接把镇店的几把琴拿出来。
祝星遥仔细试音结束后,挑了一把,她问琴师“可以帮我刻一个字母吗”
江途转头看她,似乎知道她要刻什么字母。
琴师说可以。
就在琴师拿出刻刀的时候,江途用德语问“可以让我来吗”
琴师一愣,抬头看了一眼祝星遥。
祝星遥也愣了愣,高兴地说“当然可以,刻一个字母j。”
那最好不过了。
j先生。
江途先在琴师给他的废料上练了练手,他做起这种事情一向细致专注,他低头,垂下睫毛,神色平静认真。握着刻刀的手宽大修长,节骨分明,手背上青筋脉络明显,一看就是一双很有力量的手。
他在大提琴上方的凹槽部分刻了一个很小的j,再细细地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