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啥我瞅见我前头进来的那两个女人能上二楼去挑”许大壮不服气的问。
伙计笑了“人家杨掌柜可是我们这里的主顾,也是我们掌柜的朋友,她们上去是我们掌柜邀请的”
“杨掌柜我瞅着有个才十七八岁的样子,哪门子的掌柜哟”许大壮故意道。
这伙计可是很崇拜杨若晴的,他家里有个亲戚刚好在杨若晴的香楼当差,伙计一直想跳槽过去。
听到许大壮这话,伙计涨红了脸赶紧纠正道“杨掌柜是走在前头的那个,人家本事可大着呢,跟在后面的是她娘家弟妹,你懂个球到底买不买衣料买就去大堂挑,不买就别挡这楼梯口”
许大壮气得差点朝那个伙计脸上啐了一口,咒骂了一声狗眼看韧的东西,转身愤愤出了布庄,蹲在布庄外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等着,心里却在琢磨着伙计口中的信息。
他可不晓得这个杨掌柜是做啥的,不过却晓得花的夫家应该姓杨,跟这个杨掌柜是姑嫂弟妹的关系。
半个时辰的功夫,对于在布庄二楼雅室内喝茶吃点心顺便挑选布料的杨若晴和花来,不过是很短暂的一阵,而对于在外面寒风中蹲守的许大壮来,这可就是度日如年了。
腊月,九,身上穿的棉衣棉裤都是旧的,补丁加补丁,藏在鞋子里的袜子更是大洞套洞,浑身都钻风。
他一会儿抱着膝盖蹲着,腿脚酸麻了就站起来,搓着手跺着脚来回的走动,嘴巴往手里呵着气儿,去揉冻得通红的耳朵。
眼睛却一直盯着布庄的大门出口处,等着杨若晴她们出来。
半个时辰过去,一个时辰也过去了,一个时辰又过去了,杨若晴和花一直没有出来。
“娘希匹的,这女人逛铺子真是事儿多,还不出来,难不成还要布庄掌柜留晌午饭不成”
许大壮骂骂咧咧着。
两个时辰过去了,已经到了晌午饭点,街道上的人渐渐少了起来。
许大壮冻得浑身都快要没知觉了,这其中又跑去附近的角落里撒了两泡尿,再跑回来,一咬牙打算硬闯布庄。
刚好布庄的另一个伙计从里面出来。
许大壮心生一计赶紧迎了上去,“那啥,兄弟,我是杨掌柜的亲戚,杨掌柜她们去二楼挑衣料咋还没出来啊”
伙计陡然被许大壮这话一诈,脱口就道“杨掌柜一个时辰前就走了啊”
“啥我一直蹲这里没见着人啊”许大壮惊愕。
伙计道“从别的门走的,她是我们这里的大主顾,要的东西多,我们掌柜的亲自送东西上了马车,咋,你是她亲戚你不晓得”
看到许大壮阴沉着脸,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伙计冷静下来,打量着许大壮这一身穿戴,起了疑心。
“你到底是谁你蹲在我们布庄门口做啥”伙计警惕起来。
眼见着就要喊人过来的样子,许大壮朝伙计啐了一口“我是你爹”
然后,扭头撒丫子跑了,气得伙计在那跺脚,恨不得把沾惹了许大壮口水的半边手臂给砍了才好
香楼,杨若晴和花都已经在准备吃晌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