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愣着了,是想让他死吗?你们两个也过来!”小涯恼怒地说道。</p>
楚玉和慌了神的白母也立即上前帮忙,五个人终于堪堪将白承业按在床上。</p>
小涯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快速地骑在白承业腰间,掐住他的下颚,将血滴入白承业口中。</p>
一直疯狂挣扎的白承业终于安静下来。</p>
“上来个人压住他,我要为他施针。”小涯话落,大家把目光全部投向楚玉。</p>
瞎看什么!她要是上了,白承业不用被蛊毒折磨死,会被他直接压死。</p>
“看我做什么!承则,快上去压住你大哥!”楚玉快速打量在场的几人,从中选出了无论从身材还是体力较为合适的白承则。</p>
白城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替换下小涯,坐在白承业身上。</p>
“二郎你大哥身子弱,你轻着点。”白母心疼的直抹泪。</p>
白承则听到母亲的话,腿上用力,不敢把全身重量压在白承业身上。</p>
小涯这时已经从布包里掏出了银针,平铺在桌上,只见她熟练地在烛火上给银针消毒,然后跳上床,将银针扎入白承业头上的穴位。</p>
不一会,白承业的脑袋上就插满了银针,瞧着甚是骇人。</p>
但他们能看出,经过小涯施针,白承业的痛苦的确减轻了很多,脸上的表情也不似刚才那般狰狞。</p>
“娘子,我是不是吓到你了?”白承业恢复理智后,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楚玉是否害怕。</p>
楚玉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十六年,将近二百个月圆之夜,她无法想象眼前的少年是如何撑到现在。</p>
她擦掉眼泪,望着白承业湖水般澄澈的眼睛,坚定地说道:“没有!因为是你,我不会好怕。”</p>
白承业如同听到最动听的情话,展颜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p>
大约一刻钟后,小涯让众人让开,将白承业头上的银针全部取下。</p>
“今晚算是安全度过,好困,我先去睡觉喽。”小涯说着打着哈欠离开。</p>
白父和白母欲言又止,终是一句话没说带着白承则离开了。</p>
随后赵大夫给白承业把了把脉,确定没事后,方才安心回去休息。</p>
拥挤的房间一下变得空空荡荡。</p>
“我给你倒杯水。”</p>
“不用了,娘子。”</p>
白承业说着不用,但楚玉还是给他倒了杯温水,扶着他起身喝下。</p>
“出了那么多汗,换件衣服吧。”楚玉说完又打开柜子,给白承业拿出一身干爽的衣服。</p>
“娘子,你有心事。”白承业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楚玉的反常。</p>
“我能有什么心事,你不要多想,换好衣服快去睡。”</p>
楚玉当然有心事,她的心事就是治好白承业。而这唯一的希望就是回房睡觉的小涯,还有带信回去的金光。</p>
按赵大夫所说,金光一来一回速度快的话四五天,慢的话则要七八天,这几日变成了等待的煎熬。</p>
原本楚玉并没有觉得七八日是如此漫长,直到亲眼看到白承业痛苦的惨状。</p>
现在楚玉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样漫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