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拉着秦艽一起，他实在不放心将她独自留在圣元帝身边，只是还不待他说什么，便看到长公主已在秦艽身边坐下。

眼见两人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顾九霄的目光闪了闪，只好歇下将人带走的心思，带着几人向兽苑走去。

好多女眷对传说中的白虎极为好奇，纷纷缀在身后跟着去围观。

“长公主不去看白虎么？”看着那群乌嚷嚷的女子，秦艽偏头看向身侧坐下的顾琰，无意间与皇后暼来的炽热视线相撞，两人俱是一怔。

皇后先行转开了视线，那温柔又艰涩专注注视着长公主的目光，巧合的像是意外。

秦艽狐疑的收回目光，指尖漫不经心的转着手中的杯子。

顾琰闻言一怔，有些苦涩的笑了笑，“我是想看白虎，可更想看的是它的主人……可她……已经不在了……”

他的声音低落，饱含痛苦，让秦艽心头不知怎的，也跟着难受起来。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永远比死了的人重要。”

“还请长公主保重身体。”

顾琰垂眸苦笑，肩头忽地被人轻轻撞了一下，他一愣，偏头看去，扫见来人时，瞳孔不由一缩，不待他变了脸色，那人已是笑着取下托盘上的两碗莲子羹，一人面前放了一碗，恭敬道，“皇后娘娘赏下的莲子羹，长公主和定王妃可以边喝着边聊天。”

那人说着，便恭敬侍立在顾琰身侧。

顾琰睨着他的脸色，心头不由狂跳，他僵硬的转过身体，垂眸看着眼前的莲子羹，神情复杂。

他绝不会认错，这是静王身边一个极擅药物，又懂伪装的客卿，他怎会潜入狩猎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