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没有松紧带。
她便在手套手腕的地方,纳了一根绳索进去。
回头手套戴在手上,只需把手腕处的绳索勒紧打个结,手套便不会松落。
做好了第一双手套,她自个欣赏了好久。
幻想着骆风棠戴上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起愉悦的弧度。
她把这双手套藏好,又接着描摹爹娘和两个弟弟手掌的大小,接着做手套。
直到孙氏过来敲门,催她吃晌午饭。
这才发现自己忙活了好久。
吃过了晌午饭,她又把自己关在屋里接着做手套。
她今天给自己定的任务,是要做出一家人的手套来。
这样一个大雪纷飞的下昼。
杨若晴坐在屋子里的暖桶上,埋头纳着一双双手套。
而在树林子后面的山野里。
林海雪原,入眼一片白芒。
北风呼啸,如钢刀刮过脸膛,留下生硬的疼。
男孩儿高大魁梧的身影,在这漫天风雪中艰难而行。
他的肩上挎着长弓,背上背着箭筒。
腰间,挂着一只野兔一只野鸡,手里还拎着两只野兔。
此刻,他正埋着头,似在寻觅着啥。
洁白的雪地上,一行小兽的脚印,若隐若现。
如同一朵朵绽放的梅花。
很快又被飘雪覆盖淹没。
但这蛛丝马迹,却逃不过男孩儿的眼。
他顶着风雪,一路朝前寻去
夜里。
烫过热水脚,杨若晴缩回了床上。
还没一会儿,脚又凉了。
她觉着自己真缺了个暖脚的热水袋
上一世她某一回为了完成一件任务。
曾在大别山支脉的大山深处一户农家呆过半年。
那会子冬天也冷。
那户人家夜里睡觉,都用盐水瓶灌上开水塞被窝里。
这古代,盐水瓶就不奢望了。
她好想要做一只热水袋啊
只是,做热水袋得皮制品。
不然那水得漏一床。
可那皮制品上哪弄去
哎
睡吧睡吧,挨过这几天,一定去镇上卖棉絮回来做新被子
隔天,雪还在下。
杨若晴一夜没睡好,早上赖床了。
迷迷糊糊之际,听到外面院子里传来孙氏他们说话的声响。
还夹杂着铁锹铲动雪块的清脆声响。
翻了个身,她接着睡。
外面的声音,依旧在继续。
不过到了她这屋门前面,那动静却小了一些。
像是特意放轻了动作,怕吵到她似的。
直到她睡醒起床,伸着懒腰开门出屋。
才明白早上那会子外面的响动,原来是娘亲在铲雪呢
这雪都快没过脚踝了。
娘把门口的雪铲出了一条路来。
这工作量
“娘,你铲雪咋也不喊醒我呢”
刚好孙氏从灶房出来,杨若晴劈头就问。
“这么多雪,我跟你一块铲,你也不用那么受累啊”她接着道。
孙氏闻言,笑着摇了摇头。